平凡的世界,不平凡的人生
一种无法言说的伤,吼不出的痛,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那毅力支撑我走下去!
写在前面
辗转良久,终于读毕 路遥《平凡的世界》。准确的说,这是完成了一个许久的心愿。
初次接触该书,是在一年级的党支部生活会上,那时,为了“又红又专”,在生活会上“象征性的”读了此书,也顶多开了个头。而最近,说不清是为了打发消遣时间亦或培养文学素养,都饥渴的看完了这三册的“平凡世界”。实话说,感动是有的,震撼也是有的,但更强烈的,却是:缺憾!没错,读这书,确实要一些心理的承受力。心中有情,笔下晦涩。理不清个头绪出来从何说起,只好任着性子,凭着记忆,洋洋洒洒些罢。
平凡的世界
故事源于生活,生活却是一个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我们的故事,就从这个懵懂的少年——孙少平开始。少平的父亲——孙玉厚,是双水村里一个不起眼的老农,老汉尽管目不识丁,却生养得三位好后生:孙少安、孙少平、孙兰香。 故事起于1966年至1976年的文革十年期间。
13岁的少平,正在石圪节公社上初中,可怜的少平,尽管正是长身体的黄金时期,但家穷底薄,供不起他好吃好喝,甚至吃饱都成了奢求,每天只能靠着两个“黑东西”(高粱馒头)度日,虽然食不果腹,但他还是对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倍加珍惜,他知道,大哥孙少安为了帮扶父亲,上了三年小学便回家务了农。但话又说回来,真正让少平痛苦的,不是吃不饱饭,而是来自心底那种“不如别人”的尊严受挫感,是啊,我们怎能责怪一个年少青春的男孩不懂人世浮华呢!
但上天总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点什么补偿的,是的,上天不歧视只吃得起“黑疙瘩”的他,他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另一种慰藉:郝红梅! 红梅也同他一样,家境贫寒,只吃得起两个“黑东西”,相同的境遇让两颗年少的心彼此怜惜而又欣喜,是的,他们能体会彼此的感受。由境遇凄楚而带来的友谊,这大概就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最贴切概括了——而由这衍生出来的交往,就自然且无异常了,这个沟通的开始,始于他借给她那本从文化馆里借来的《红岩》,而她会唱那首歌:红岩上,红梅开~~~这是一段真正属于友谊的感情:他看的书,借她看。
然而上天不会喜欢生活没有一点风波的。红梅家境贫寒,但她不甘心命运如此,她得为改变命运做点什么,而且要尽快。是的,一旦中学毕业,以她的情况,一定只能回家,从此为一日三餐发愁,为柴米油盐奔波。红梅清楚的知道这点。不,她不甘心!也绝不坐以待毙,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找一个家境殷实的男人!而显然,一穷二白的少平不会是这个人,可怜的红梅找不到第二个法子,而她又替将来做着长远的打算,因此,她别无退路! 顾养民——他和她的班长,名医顾老先生的孙儿,很快便成了她的理想目标,然后来,事实也告诉我们:她的确这么做了,也成功了!只可怜了少平,饭依旧吃不饱,心却沉了一截。只是,生活总还是眷顾他的,在润叶姐的关心下,他无意又认识了同校的晓霞。晓霞却并非同红梅一般家境贫寒,恰恰相反,她是石圪节公社赫赫有名的领导田福军的女儿。那么,门不当户不对的他们,又是如何成为彼此的知己呢?答案依旧是:书!是的,少平喜欢读书,每当闲暇,他都会到县文化馆那里去借书来看,而相比之下,晓霞的见闻,又比他广得多,她不仅看国内的各种新闻报刊,还能看到诸多国外的东西——这当然要归功于她的“大官”父亲。初识,他还是那个会因女孩的一句话而羞红脸的“乡巴佬”,而她,却是有着城里人洋气的“文化人”。尽管如此,读过的书是不会骗人的,整天生活在“洋里洋气”的城市氛围的晓霞对“土里土气”的少平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的语言下,活着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他”。
故事的情节如出一辙,只是这次,却是晓霞给他带她爸的《参考消息》 而少平成了那个“被帮助者”。当然,若硬要在这两个故事中找一点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对于红梅,少平多少是带点“少年心思”的(说不定娶她回家当媳妇呢),但对于晓霞,他想都没敢想,他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少平发现,晓霞跟别的那些城里学生不太一样:她不爱时髦打扮,反而性格刚烈的她倒经常打扮得像个男生一样,这让少平很高兴。他们在一块时,晓霞经常会给他讲述她所了解到的那些新鲜事,国家大事,天下大事,无所不包,无所不谈,他如饥似渴的接受着这一切,渐渐地,少平隐隐感觉到,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世界~~~
时间在这样的平静中悄然逝去,很快到了他们毕业的季节。毫无疑问,少平回了双水村,成了双水村多少辛勤劳动者中的一员,而晓霞,也毫无疑问的进了高中继续学习。命运有时就是如此,有一些东西,是生来就不公平的,比如家境,你想改变,但发现自己如此无力。时间在这样的规律中过了两年,少平也由开始的农民工成了现在双水村的教书匠,比起出山赚工分,少平对现在这种能一边教书一边看书的生活十分满足,只是如前面所说,上天是不喜欢生活太过一帆风顺的,厄运最终还是带走了少平的这份“满意”工作:双水村中学垮了!再次回到农民生活的少平,对生活的信心又丢了大半。命运再次嘲弄了他,他如今也在心里嘲弄命运,或者干脆说是嘲弄他自己,但始终,他都是不服输的,他的内心,还在受着煎熬,是啊,谁让你读了那么些书,又知道了双水村以外还有个大世界~~~如果你从小就在这个天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你现在就会和众乡亲抱同一个理想:经过几年的辛劳,像大哥一样取个满意的媳妇,生个胖儿子,加上你的体魄,会成为一名相当出色的庄稼人。不幸的是,你知道得太多了,思考得太多了,因此才有了这种不为周围人所理解的苦恼。
少平最终还是向大哥和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尽管大哥在生产队当队长,他希望弟弟能和自己一起把这个家的重担扛起来,并且他有信心在两兄弟的努力下把光景过好,但他能体会到,弟弟和他有些不同,他身上有种他能感受到却又无法言说的东西,这让他没法拒绝他的请求。
少平还是选择了。他要一个人到黄原去拼闯,他要到那个他曾经在中学时代表学校去做文艺演出而有过一面之缘的黄原县城去,他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他离开,离开双水村这个“牢笼”。尽管,等在他前面的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他也不怕!就让我们原谅这颗年轻的心吧,哪颗年轻的心不曾向往过大海和天空呢!
黄原,确实如他料想的那般繁华,或者说是他未曾想到过的繁华,但是,这座城市除了毫不吝啬的给他展示她的繁华之外,便再不肯施舍一点便宜给他。是的,少平很清楚,要在这儿活下去,填饱肚子是关键,就这样,他成了这座繁华城市里最破落街道揽工大军中的普通一员——靠给别人卖苦力做临时工过活。幸运的是,也许正如你所猜想的,他在这里又遇上了中学的好朋友——晓霞,并且很快,他们又如往前一样,成了亲密的朋友:她借他书!只是,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了,因为他们发现彼此之间对于一些问题的见解是如此相似。以前,晓霞是他的眼睛和鼻子——正是她,让他知道了外面这个世界的存在,而现在,18岁出头的少平,经过几年的劳动,俨然已是一个处事周全,虑事成熟的男子汉了,这点让晓霞十分吃惊,也正是这点,她对他依赖。在一个人的思想还没强大到自己能完全把握自己的时候,就需要在精神上依托另一个比自己更强的人。
时间很快到了晓霞毕业,她因在校时的优秀表现,被报社看重,破格录为记者,而少平也靠自己的诚实劳动与勤劳,得了他人帮助到铜陵县当矿工,转为了工人中的一份子。这一天,他们又要分别,两人相约到古塔山登山。离别的愁绪是难言的,谁也不想就此分别。对于这个曾经想也不敢想的恋人,少平此刻心中说不出的离愁。他粗壮的矿工的胳膊搭上了她的肩头。她的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情感的交流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沉默是最丰富的表述。
沉默。
晓霞头埋在他胸前,深情地说:“两年以后,就在今天,这一个时刻,不管那时我们在何地,也不管我们各自在干什么,我们一定要赶来这个地方再一次相见~~~”
“一定。”他说。
写在最后:
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中难受,尽管难以叙说心中的感觉,但我还是没有勇气接着写到最后。